第29章怕鬼鬼敲门
  吴艳华说:“先前听他们说夏局长才三十岁,我还不相信,现在看了才不得不相信,而且我感觉,夏局长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三十岁的人。”
  王娟道:“是啊,人家夏局长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看上去酷毙了。”
  刘婷婷道“是啊,当局长就是光鲜,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的。”
  王娟道:“既然羡慕人家,那你也努努力,争取弄个局长当当,也威风威风。”
  刘婷婷苦笑道:“我倒是想,关键是上边没有人。”
  王娟邪恶一笑,道:“你上边不是有冯朝才吗?”
  刘婷婷道:“冯朝才也就芝麻大点官,屁用没有。”
  王娟道:“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王娟道:“你能有什么主意?”
  王娟狡黠一笑,道:“我当然有主意了,而且还能包你做局长?”
  刘婷婷道:“什么主意。”
  王娟道:“现在不是有人搞性贿赂嘛。你要做局长,就去跟领导睡一觉。”
  “臭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婷婷气地大骂王娟,一边骂一边起身去抓王娟。
  王娟笑着躲在了吴艳华的身后……
  吴艳华她们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我则独自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该如何面对新来的局长夏冰的问题。
  两周前,我和新来的局长夏冰在省城蓝色多瑙河酒吧,彼此为了排挤心中的烦恼和忧愁一起喝酒跳舞,而且最后一起去宾馆开房间发生了一夜情。
  那时候,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彼此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孤单寂寞,只是为了排挤心中的烦恼和忧愁才上的床。
  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那个与我在省城蓝色多瑙河酒吧萍水相逢并与之一起去宾馆开房间的女人两周后会调到教育局做局长,成为我的领导,成为可以决定我前途命运的人。
  面对这样一位曾经与我发生一夜情的领导,我该做何抉择呢?是继续与之保持不清不白的两.性关系,还是快刀斩乱麻,立马断绝彼此间的往来?
  话又说回来,即使我想和夏冰继续保持不清不白的两性关系,人家夏冰是否又会愿意呢?
  毕竟人家夏冰是堂堂的教育局领导,正处级干部,又怎能瞧得起自己这样一位小小的小学教研室副主任呢?
  最为关键一点,夏冰现在是堂堂的教育局局长,市里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私下里一定有不少人密切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惹火烧身,引来太多太多的麻烦,甚至说是一场无妄之灾,就算是为了夏冰,我也不能继续和夏冰往来。
  可是,我们现在就在同一个单位里,一个单位中就那么百十号人,彼此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旦和夏冰撞在一起,我又该如何面对,今后又当如何在一起共事?
  想到这些问题,我的头都大了。
  然而,越怕鬼,鬼越来敲门。
  第二天上午,在崔学民、李在峰和局办公室主任付小兵的陪同下,夏冰逐个办公室进行调度了一遍。
  大概九点半左右,在崔学民、李在峰和付小兵三人的簇拥下,夏冰走进我们小学教研室。
  夏冰他们走进我们小学教研室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出期末试卷。
  “夏局长到我们小学教研室检查工作,大家欢迎。”付小兵最先走进我们办公室,一进我们办公室,付小兵就冲我们办公室全体人员道。
  办公室里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直到听到掌声,我才抬起头,而且一抬起头正好看见夏冰从门外走了进来。
  夏冰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职业套装,看上去比昨天更加成熟,更加有风度,气质也更加高雅。
  见夏冰从外边走进来之后,我大脑嗡的一声,当时就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付小兵指着马千宸、吴艳华、王娟与孙美琪她们一一向夏冰进行介绍道:“马千宸、吴艳华、王娟、刘婷婷、孙美琪。”
  夏冰与马千宸、吴艳华她们一一握手,随口说了句诸如“你好”之类的问候语。
  最后,付小兵指着我道:“张恒远,小学教研室副主任。”
  本来我以为,夏冰认出我之后,一定会惊慌失措,莫名惊恐,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夏冰走到我面前后,只是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就握住我的手,朗声道:“你好,张主任。”
  我急忙道:“您好,夏局长。”
  接下来,夏冰说了几句指导性的话,就离开了小学教研室,去其我办公室去了。
  夏冰离开之后,我的心里犹如台风卷过的海面一样,掀起了滔天巨浪,禁不住在心里道:难道夏冰不是在省城蓝色多瑙河酒吧幽会并去宾馆开房间发生一夜.情的女网友“寂寞梧桐”?也就是说,是我认错了人?
  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敢确定,夏冰就是与我聊了半年多并于两周前在省城蓝色多瑙河酒吧与我幽会并去宾馆开房间上床做.爱发生一夜.情的女网友“寂寞梧桐”。
  我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而且我坚信,夏冰所有的表现是装出来的,她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一定与我一样波澜壮阔,因为夏冰和我握手的时候,手一直在抖。这表明,她心里很不平静,她心里不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已经认出了我。
  既然夏冰已经认出了我,我今后该怎么办?
  还有,夏冰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媳妇,也就是说,自己给省委副书记的儿子戴了顶绿帽子,这要是被省委副书记的儿子或者省委副书记知道,我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又大了。
  整整一天,我的心里老是想着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心里就像悬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老是平静不下来。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袁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