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斗智
看着正为锦轩王婚事左右为难的皇帝，沈修文心里有几分得意。以前皇帝总以年龄尚小等各种借口推脱，但是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应当再也推脱不了了吧？
忽然，沉思中的皇帝眼前一亮，抬起头来无比温柔地看着沈修文，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沈修文被这眼神看得全身发毛，他磕了个头，说道：“陛下，您若是有话，还请直说吧！”
皇帝满意地说道：“沈爱卿，你说你那大女儿如此贤良淑德，朕也不会亏待你。”
看来皇帝是要向自己妥协了！沈修文满怀期待地看着皇帝，只等着他的下一句。
只听皇帝继续说道：“朕许你的大女儿锦轩王侧妃之位，你看如何？”
沈修文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侧妃？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筹划这一场，竟然只换来一个侧妃之位？
皇帝老儿当真是太小气！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当初和自己许下的承诺这么美好，现在不还是当屁一样放了？
侧妃和正妃，难道只有一个字的差别吗？当真是太欺负人了！
沈修文铁青着脸色，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心中似乎有千军万马涌过，不过他都逼着自己忍住了。忍住即将爆发的脾气之后，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皇帝金口一开，要想叫他再改主意，可就难了！这么一来，陛下不就是有意悔婚了吗？
说到底，皇上在乎的还是雪国的庶出身份地位，那么，自己要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呢？
沈修文低着头没有回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皇帝看着不说话的沈修文，继续说道：“沈爱卿，朕看你忙于朝政，做事一直勤恳本分，嗯……这样如何，河东有流民尚未安置，朕擢升你为河东安抚使，前往安置流民，回京以后另行封赏，如何？”
沈修文眉梢一动：这可是个肥差啊！河东地陷，居民流离失所，但是灾情的严重程度还远远达不到需要派遣安抚使的地步。皇帝这么做，明显是为了日后擢升自己找理由。
对这个条件，沈修文还是很心动的！只不过，正所谓铁打的王妃流水的官位，这官位有起有落，但是这王妃的位置，可是实打实的！
心中有所决断后，沈修文咬了咬牙，对皇帝说道：“陛下，河东的流民现已安置了大半，陛下无需再派遣安抚使；加之微臣年迈体衰，经不得长途跋涉，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笑着的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心里骂道：老东西，真是贪得无厌！朕给了你三分面子，你还当真蹬鼻子上脸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修文垂着头，他见气氛突然陷入僵硬，心里也带了三分气，然而却敢怒不敢言。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沈修文抬起头来大声说道：“陛下，微臣有一极好的主意！”
“讲！”皇帝连正眼也不想瞧他。
“陛下若是考虑到王妃的身份问题，大可不必太过虑。微臣还有一二女儿，此女虽然不大熟知人情世故，但是论人品，也是上等。陛下若是担心到时候无人把守王府，大可再娶一房才智聪慧的侧妃，如此一来，陛下不但成全了锦轩王殿下的终身大事，更重要的是，陛下言出必行，重情重义，天下人到时定会对陛下您交口称赞，就是被写进史书，后人对您也只有满口赞誉！”
皇帝被他这么一夸，心里忽然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对沈修文的怒气也消散许多。
见此，沈修文继续说道：“陛下，微臣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还请陛下饶微臣不敬之罪！”
皇帝不耐烦地说道：“免，你说！”
“锦轩王的恶疾虽然可以治疗，但是这傻病想要治好，却是无望。如此一来，将来锦轩王殿下在朝堂之上的贡献将会是极为有限的。陛下就算殚精竭虑为……为锦轩王殿下的将来做打算，可是这对殿下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呢？”
沈修文的话戳到了皇帝的心窝子，他看了一眼正在角落里和公公们玩耍的锦轩王，感慨他心智未开，连基本的尊卑观念都没有。
唉，无药可救了！
沈修文见皇帝脸色怆然，接着又说道：“陛下只需保全自己的脸面即可，其他诸事，自有殿下自己的造化！”
皇帝叹道：“沈爱卿，你这番话大逆不道，换做平时，你已被朕革职三百遍都不止！但是今日听来，这些话竟叫朕心里无端端生出许多感慨来！太子又不争……”
“陛下！”沈修文忙出声提醒，皇帝明白深宫之中，即使是众人之上的自己，也要小心隔墙有耳，他咽下了下面的话，沉默着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问沈修文：“你那二女儿，今年多大？可有闺名？”
沈修文忙回答道：“回陛下，二女儿唤作雪城，今年虚岁十五。”
皇帝再问：“可能说话？可能自己用饭？”
沈修文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回陛下，那是自然，城儿只是比之常人稍有欠缺，其余诸事却不差。”
皇帝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正在一旁和小太监斗蛐蛐的锦轩王忽然站了起来，他蹬蹬蹬地小跑着来到皇帝跟前，一副很认真地在回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子，看着沈修文喃喃地念叨：“雪城……雪城……”
沈修文面色一喜，趁机问道：“殿下在微臣府上住了那么久，微臣从未从他嘴里听到半个旁人的名字。殿下，雪城正是微臣的二女儿，你们兴许还见过！”
锦轩王呆呆地看着沈修文，忽然，他又跑到皇帝面前念叨着：“雪城……城儿……”
沈修文见此情景，心中愈发欢喜，眼神发亮地对皇上说道：“陛下，看来咱们王爷曾经听人说起过城儿的名字呐，而且还记在心里了！”
接着，沈修文看着锦轩王，循循善诱地问道：“殿下，您喜不喜欢城儿啊？”
忽然，沉思中的皇帝眼前一亮，抬起头来无比温柔地看着沈修文，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沈修文被这眼神看得全身发毛，他磕了个头，说道：“陛下，您若是有话，还请直说吧！”
皇帝满意地说道：“沈爱卿，你说你那大女儿如此贤良淑德，朕也不会亏待你。”
看来皇帝是要向自己妥协了！沈修文满怀期待地看着皇帝，只等着他的下一句。
只听皇帝继续说道：“朕许你的大女儿锦轩王侧妃之位，你看如何？”
沈修文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侧妃？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筹划这一场，竟然只换来一个侧妃之位？
皇帝老儿当真是太小气！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当初和自己许下的承诺这么美好，现在不还是当屁一样放了？
侧妃和正妃，难道只有一个字的差别吗？当真是太欺负人了！
沈修文铁青着脸色，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心中似乎有千军万马涌过，不过他都逼着自己忍住了。忍住即将爆发的脾气之后，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皇帝金口一开，要想叫他再改主意，可就难了！这么一来，陛下不就是有意悔婚了吗？
说到底，皇上在乎的还是雪国的庶出身份地位，那么，自己要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呢？
沈修文低着头没有回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皇帝看着不说话的沈修文，继续说道：“沈爱卿，朕看你忙于朝政，做事一直勤恳本分，嗯……这样如何，河东有流民尚未安置，朕擢升你为河东安抚使，前往安置流民，回京以后另行封赏，如何？”
沈修文眉梢一动：这可是个肥差啊！河东地陷，居民流离失所，但是灾情的严重程度还远远达不到需要派遣安抚使的地步。皇帝这么做，明显是为了日后擢升自己找理由。
对这个条件，沈修文还是很心动的！只不过，正所谓铁打的王妃流水的官位，这官位有起有落，但是这王妃的位置，可是实打实的！
心中有所决断后，沈修文咬了咬牙，对皇帝说道：“陛下，河东的流民现已安置了大半，陛下无需再派遣安抚使；加之微臣年迈体衰，经不得长途跋涉，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笑着的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心里骂道：老东西，真是贪得无厌！朕给了你三分面子，你还当真蹬鼻子上脸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修文垂着头，他见气氛突然陷入僵硬，心里也带了三分气，然而却敢怒不敢言。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沈修文抬起头来大声说道：“陛下，微臣有一极好的主意！”
“讲！”皇帝连正眼也不想瞧他。
“陛下若是考虑到王妃的身份问题，大可不必太过虑。微臣还有一二女儿，此女虽然不大熟知人情世故，但是论人品，也是上等。陛下若是担心到时候无人把守王府，大可再娶一房才智聪慧的侧妃，如此一来，陛下不但成全了锦轩王殿下的终身大事，更重要的是，陛下言出必行，重情重义，天下人到时定会对陛下您交口称赞，就是被写进史书，后人对您也只有满口赞誉！”
皇帝被他这么一夸，心里忽然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对沈修文的怒气也消散许多。
见此，沈修文继续说道：“陛下，微臣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还请陛下饶微臣不敬之罪！”
皇帝不耐烦地说道：“免，你说！”
“锦轩王的恶疾虽然可以治疗，但是这傻病想要治好，却是无望。如此一来，将来锦轩王殿下在朝堂之上的贡献将会是极为有限的。陛下就算殚精竭虑为……为锦轩王殿下的将来做打算，可是这对殿下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呢？”
沈修文的话戳到了皇帝的心窝子，他看了一眼正在角落里和公公们玩耍的锦轩王，感慨他心智未开，连基本的尊卑观念都没有。
唉，无药可救了！
沈修文见皇帝脸色怆然，接着又说道：“陛下只需保全自己的脸面即可，其他诸事，自有殿下自己的造化！”
皇帝叹道：“沈爱卿，你这番话大逆不道，换做平时，你已被朕革职三百遍都不止！但是今日听来，这些话竟叫朕心里无端端生出许多感慨来！太子又不争……”
“陛下！”沈修文忙出声提醒，皇帝明白深宫之中，即使是众人之上的自己，也要小心隔墙有耳，他咽下了下面的话，沉默着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问沈修文：“你那二女儿，今年多大？可有闺名？”
沈修文忙回答道：“回陛下，二女儿唤作雪城，今年虚岁十五。”
皇帝再问：“可能说话？可能自己用饭？”
沈修文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回陛下，那是自然，城儿只是比之常人稍有欠缺，其余诸事却不差。”
皇帝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正在一旁和小太监斗蛐蛐的锦轩王忽然站了起来，他蹬蹬蹬地小跑着来到皇帝跟前，一副很认真地在回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子，看着沈修文喃喃地念叨：“雪城……雪城……”
沈修文面色一喜，趁机问道：“殿下在微臣府上住了那么久，微臣从未从他嘴里听到半个旁人的名字。殿下，雪城正是微臣的二女儿，你们兴许还见过！”
锦轩王呆呆地看着沈修文，忽然，他又跑到皇帝面前念叨着：“雪城……城儿……”
沈修文见此情景，心中愈发欢喜，眼神发亮地对皇上说道：“陛下，看来咱们王爷曾经听人说起过城儿的名字呐，而且还记在心里了！”
接着，沈修文看着锦轩王，循循善诱地问道：“殿下，您喜不喜欢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