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多余的人儿
  到自己的公司上班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只用了一个短信就集合到了公司开会,我把自己的头发全部盘了起来,显得干练无比。
  在抵达尔格的时候,祝凉臣的电话刚好打来,我正和身边的人商讨这个名字改的并不怎么样,至少我觉得是很拗口的。
  “喂?”我端着电话,但手里还拿着助理递过来的文件,这是今天开会要交代清楚的东西,我要说服这些董事还需要很大的精力,但最好的筹码还是这个打来电话的男人。
  我以为应该是祝凉臣的问话,至少要过问一下我请假干嘛,结果那一头却是要穿破我耳膜的声音:“沈期!你干嘛不来上班!可急死我了换祝凉臣的电话你才接,你知不知道找人很麻烦啊!诶!你干嘛,干嘛!”
  我只张了张嘴,电话那头孙子扬的声音就从一开始的慷慨激昂,变成了和身边人的笑闹,最后被人挂断,一丝后续都没有留给我。
  再看屏幕的时候,孙子扬打了很多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听,怪不得他那么着急用祝凉臣的电话。
  但我拿着手机有一瞬间的发愣,孙子扬借祝凉臣的电话打给我,那祝凉臣怎么没有和我说话。
  他难道不想知道我在干什么?
  很快这种思绪就被电梯打断,前面就是偌大的会议室,这里即将要变成我的战场,我将手机一关,就换上了严阵以待的表情。
  如我所料的是,说服他们的确很艰难,但获得的收益是及其诱人的,我将一宗宗的资料投在了大屏幕上,最后被人问到这些资金用来做些什么?
  “去投资一个更大的潜力股。”我笑着就将ppt一换,变成了盛世目前的情况,还有祝凉臣的照片:“我把钱给他,如果能够成功,那后续的合作,不用我多说了吧?”
  与盛世的合作,这是多么大的橄榄枝?董事会向来是利益分红纸上,当年沈知海只是小小和严家合作过,就变成了现在这种规模,何况是现在人强马壮的盛世?
  脸上的笑容是及其大方的,但我心里却打着小鼓,这些企业能够节省下的经费,不能够直接填补窟窿,只能帮到二分之一甚至更小。
  每个董事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我坐在位置上用余光一一扫过,大家都有着不一样的思量。
  在最后时间到达时,终于是以百分之七十的支持率,同意了我的做法,这让我长舒了一口气,笑也是变得温和起来。
  完成第一步的我雀跃无比,却在这个时候发现,我的亲戚来了,这让我瞬间白了脸色,每一次的经期我都很难熬,痛经实在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就在我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左宜也正好下班,她约着我一同去吃午饭,却在刚坐下没有多久,就拉着我大呼小叫:“你知不知道,今天盛世开会祝凉臣都累的睡着了,哇,你都没有关心关心他就请假了,这样真的好吗?”
  开会的时候累的睡着了?我皱着眉头只听见了这一句话,祝凉臣绝对不像是一个在工作时候会分神的人。
  资金问题到底是有多难以运作,能够让他不分昼夜的工作?
  “请假他也没有给我来个电话,我在忙的事情很重要。”我熟练地要了几个菜色随后正视左宜的眼睛:“祝凉臣状态,还好吗?”
  这才是我离开盛世的第一天,他就闹出幺蛾子,之后的几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左宜看着我一本正经的问话,也是收起了脸上的嬉笑,郑重的摇了摇头,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我听孙子扬说,他送你回去了之后,就会在家里加班,我午休时候看见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这听得我心就是一揪,伸出手抓住了左宜:“真的?”
  在左宜再一次的确定下,我也是丧下了脸色,这个祝凉臣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我自己即将面临的不适,心里只有祝凉臣的辛苦,所以我在用餐过后,就把我所有的会面提上了日程,一刻都不能耽误。
  能帮他越快解决,就越好。
  尔格的各大投资方我都走访了一遍,没回中场我都会在休息室的镜子里看见面色吓人的我,还有因为疼痛沁出的汗珠,但在对方点头同意放资金的时候,这些都是值得的。
  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就在我快要完成全部事情的时候,我华丽丽的病了,三十九度的高烧未退,算上打吊针的这一天,我已经足足四天没有和祝凉臣联系。
  诊所归来之后,我被左宜强制的要求在家里静养,她也抽空住在了我的房子里照顾我,此刻我最关心的,还是祝凉臣。
  后面的就不管了,我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资金总额,就准备打电话给祝凉臣,要他来我家谈一谈资金周转的事情。
  “打祝凉臣电话?别打了!这个人在公司也已经消失两天了,我叫他来看看你,他居然把我的电话给挂掉了?什么人啊!”左宜端来药水无意中看见了我的拨号界面,这一席话让我的手一抖,将还未拨通的电话挂断了去。
  两天?两天没有去公司?我在外面忙的天昏地暗,居然都忘了和左宜交流了,那祝凉臣去干了什么?
  左宜的气性大得很,不让我打电话之后,还有一些气冲冲的,这让我直观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她也算是祝凉臣的小迷妹,现在怎么一副嫌弃摸样。
  “祝凉臣辞退你了吗?怎么这么生气?”我默默地收起手机试探左宜,要说她现在最在乎的除了工作就是孙子扬,如果都没有出问题,那就是祝凉臣出了问题。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确,在我知道祝凉臣两天没有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我的思绪已经开始偏离正轨,左宜一甩头告诉我:“不是,你不知道,他!他......”
  就一个“他”字之后,再没有了动静,我眉心微动,沉静了下来,停止了我自己的一系列胡思乱想:“他怎么了,你说实话,祝凉臣为什么挂你电话?”
  原本祝凉臣来与不来,我都不会太过于矫情,但左宜一旦提出来,我心里也觉得十分吃味。
  我也在等到祝凉臣给我的温柔,可他却没有如期出现。
  左宜和我对视没有多久就败下阵来,从客厅拿来了她自己的丢给了我。
  我手忙脚乱的接住,飞快的解锁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