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瑜红着脸继续推身上的少年。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呼吸不了了这人还一点儿事也没有，甚至还能继续下去。
  这就不是很公平。
  所以她得抗议一下。
  不然自己要是被亲窒息了就得不偿失了。
  江赦被推开后，一本正经道：“你害羞的话，就是要多亲几次才能好。”
  南有瑜迷惑抬眼：“是吗？”
  伸出一只手为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碎发，江赦沉声道：“是不是，总要试过才知道不对吗？”
  “唔。”南有瑜懵懵的，被唬得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有哪里不对？”
  “呃不清楚……”
  “那要不要再试试？”
  这句话小鱼儿是听懂了，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水墨般的发丝跟着扑闪在枕头上左右晃动。
  她两只小手攥住了被子，戒备似的瞅着他。
  貌似是在观察，若少年又一言不合有要亲她的倾向，便扯住被子将自己蒙上。
  这次是真不给亲了。
  怎么喝醉酒也不好骗了？
  江赦浅浅地叹了口气，也不逼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径自平复着自己被激出的艳火。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少顷，少年无奈：“你抓着被子是不想我和你一起睡了吗？”
  “不是！”南有瑜立刻道。
  她只是不想再被亲了。
  好害羞的。
  仿佛是生怕少年跑了，小鱼儿立马松了手，主动掀开被子，娇小的身子往里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少年目的达到，利落上了床躺在小姑娘方才躺过的地方，长臂一览，将人揽入了自己怀里。
  “别过去了，那边冷。”
  睡着小姑娘给暖的床，江赦淡淡开口。
  事实上，空调开着，哪儿都不冷。
  但是，南有瑜听懂了，听话配合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少年身上熟稔清冽的味道，小脑袋靠着他的胸膛。
  江赦腾出一只手关了灯。
  房间倏地归于黑暗。
  唯有窗外的银练月光，盛满了蔚蓝色的天穹。
  “怕黑吗？”
  想起胆大的小姑娘是怕鬼的，江赦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南有瑜闷闷摇头，黑幕中的蓝眸依旧明朗清澈：“不怕。”
  今晚的觉大概没那么好睡了。
  江赦开始闲聊。
  “那你怕什么？”
  本是随口一问，南有瑜却突然不出声了。
  江赦心中奇怪，微微低下头，鼻翼在她发丝上蹭了蹭，“怎么了？”
  难不成还真有怕的？
  还是怕鬼吗？
  他正打算好好开导开导小姑娘，鬼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虚构产物，不过妖怪倒是真的一抓一大把……
  南有瑜埋在少年胸口的小脸磨了磨，闷闷不乐的声音蓦然道：“我怕你不理我。”
  江赦愣住，白皙手指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抚慰道：“我不会不理你。”
  南有瑜回应很快。
  “你会。”
  江赦当她是醉了会乱想，饶有耐性道：“我不会的。”
  小鱼儿没有再快速回答。
  须臾的静寂。
  江赦等着她的回应。
  当然，不回应也没关系。
  顷刻，南有瑜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理我，把我当空气似的就走过去了。”